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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灣《聯(lián)合報》10日社論指出:臺灣學運提出的《兩岸協(xié)議監(jiān)督條例民間版》,儼然是《兩岸協(xié)議監(jiān)督條例臺獨版》。這是三一八學運最大的反高潮,原來,搞來搞去還是“臺獨”那一套。
社論説,學運主張“先立法/後審查”,這個《監(jiān)督條例民間版》(現(xiàn)改稱《兩岸協(xié)議締結條例》)以“兩國論”為架構,其極盡刁難又以幾乎能使未來兩岸任何協(xié)議皆簽不成為目標,更欲對已簽成的所有協(xié)議翻案否決;倘若此一“民間版”即是這場學運的政治宣言,則這場學運其實是“換一塊路牌的臺獨”。
其實,“臺獨”何必如此折騰臺灣人?只須宣佈民進黨若再執(zhí)政,即啟動ECFA第十六條的終止條款,讓一切歸零即可,何須訂此《兩岸協(xié)議簽不成條例》?
這場學運的基礎群眾心理不是“臺獨”,而是新世代對臺灣的憂慮與不滿,對兩岸關係的恐懼與猜疑,及對己身前途的徬徨與焦慮等等;幾名學運發(fā)動者引爆了積澱已久的情緒,不料卻給了大家一個“重新回過頭去搞臺獨”的答案,這難道不是令人錯愕的反高潮?
對兩岸關係的恐懼與猜疑,確實普遍存在於臺灣民間。挺服貿(mào)者主張迎向全球化的挑戰(zhàn),用全球化的成果來節(jié)制兩岸關係;反服貿(mào)者則是“逃中/避中”,進而“逃全球化/避全球化”,最後遁入“自鎖/臺獨”,才會出現(xiàn)這種《兩岸協(xié)議監(jiān)督條例臺獨版》。
林飛帆在凱道談話指出,“我們的行動,在臺灣與中國的關係之間,也做了新的定義”。然而,什麼是他的“新定義”?是“戒急用忍”嗎?是“正名制憲”嗎?是“一邊一國”嗎?是“用三分之二的高門坎阻禁兩岸一切協(xié)議”嗎?這些若就是隱藏在“民間版”下的“新定義”,則其中哪一種“新定義”不是已經(jīng)被驗證為根本行不通的“老辦法”?那又何新之有?
這場學運掀開了大家都深覺憂慮的問題,主事者卻誤認為或誤導為“換一塊路牌的臺獨”就是能解決問題的“新定義”。全球化才是臺灣面對的真正問題。因此,臺灣必須選擇“迎對”或“退卻”。仔細觀察可知:這場學運在“反馬”的剽悍表像中,內(nèi)藏的卻是“逃中”的失敗主義。其實,“恐中/懼中”是臺灣人的共同心理,“反中/抗中”亦是臺灣人的共同警覺,但“逃中/避中”卻是“失敗主義”;在失敗主義之上,不可能構築任何有建設性、有發(fā)展性的“兩岸新定義”及“全球化生存戰(zhàn)略”。若走上“臺獨”的回頭路,更是必敗無疑。
因而,這場學運並未對“反中/抗中”提出任何新對策;只是將“反馬”炒作成“抗中”,將“反國民黨”炒作成“反共産黨”,亦即又把空泛八股的“抗中”轉移為殘暴的“內(nèi)鬥”而已。倘若這場學運的政治宣言就是“再回頭去搞臺獨”,則這場學運的戲劇性雖然很高,其實只是複製了臺灣不斷上演的“老戲碼”,看不出任何新意。
這場運動若只是捧紅了兩名20多歲的學運領袖,這個社會承付的代價未免太大了。但如果學運的參與者與觀察者驀然回首,能發(fā)現(xiàn)這場學運其實只是恐懼心理及失敗主義的“臺獨”老梗,則這個“見山又是山”的過程,也算是讓大家又增長了一些政治見識。
學運欲以《兩岸協(xié)議締結條例》作為這場太陽花學運的法律印記,這要看學運要角的堅持程度如何。即使聽任“立法院”以藍綠惡鬥來面對這個版本,恐怕已不可開交;倘若學運要角堅持“立院”非通過此一版本,那就更難以收拾。
這一代“全球化世代”的生涯確實十分辛苦,西班牙沒有“兩岸問題”,青年失業(yè)率達57.7%,整個歐元區(qū)亦達24.2%。因此,臺灣青年應認知,“全球化”及“兩岸問題”不是馬英九一個人造成的,且不解決兩岸問題就很難解決全球化問題,而不贏得全球化的挑戰(zhàn)即難以節(jié)制兩岸關係。因此,臺灣新世代絕對不能有“逃中/避中/逃全球化/避全球化”的失敗主義心理,而應知無論對兩岸競合或全球競合而言,皆須有“不要想著贏/要想不能輸”的迎戰(zhàn)決志。